第4章 父親慘死

稀里糊涂的朝著床底照下去,發(fā)現(xiàn)并床底并沒有掉落手機,這就有點奇怪了。莫非最近壓力太大,幻聽?因為還沉浸在半睡醒的狀態(tài),我眨巴著眼睛,看著床底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床底下面,有一塊閃著幽綠光芒的玩意兒。

我爬下床,鉆入床底一看,一條紅色的繩子,連著那散發(fā)幽綠光芒的東西。我把紅繩扯到眼前一看,是一塊玉墜!

等等!這玉墜有點眼熟!我盯著這塊玉墜看了一眼,前面飄來陰涼的空氣。我眼珠往前一看,只見一個女人的人頭,與我對視著。脖子以下的部位都沒有,脖子有被割過的痕跡!

她對著我笑。

“??!”我嚇得大喊一聲,激動的想要站起來,結(jié)果腦袋撞到了床板。

這一撞,我再次看著面前時,只是一個籃球而已,并不是斷頭。我趕緊從床底爬出來,然而不知道什么時候,手中已經(jīng)拿著那塊玉墜。我看著這玉墜,再一次確認,的確是我賣出去的那塊玉墜!

我開始慌了,自從我拿了這塊玉墜后,雖說有了二十萬,源源不斷??墒悄撬廊サ呐艘恢背霈F(xiàn)在我的眼前。我忽然想起了我對那女尸說過的話:“等我解決了燃眉之急,再送一條新的給你!”

莫非這女的,是在提示我,該把東西還給她了?

話不多說,第二天,我來到首飾店。找到一塊比較精致的金項鏈,花了六萬買的,當然,我確實是不舍得買十幾萬的項鏈。同款相似的,差不多就夠了!

完后我來到殯儀館,詢問到了那女的葬在開平陵墓園那,馬不停蹄的趕過去。

這開平陵墓園,足足有上百個墳墓。要不是有守墓人在這兒,我找大半天,都找不到!

應彩霞!

死去的女人,叫做應彩霞。

“才二十二歲就死了,你得有多想不開!”我嘆息道。

隨后,我把裝有兩條項鏈的盒子,放在她的墳前,然后在一旁慢慢的燒幾千億的冥幣,一邊嘀咕著:“小姐,我已經(jīng)把原來的項鏈還你了,順便還加了一條新的給你!你別再搞我了,我受不起!燒給你幾千億,在下面好好的安息吧……”

“你是……”我旁邊,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

我緩緩的抬頭一看,楞了一下!面前的這個女生,和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是一模一樣!要不是我看見這女生有影子,嚇得我差點喊出“鬼”這個字!

當然,大白天,不應該出現(xiàn)鬼。而且,我想起這女生,曾經(jīng)見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女生是死者應彩霞的雙胞胎妹妹,送尸入棺那天,有見過。

“你好,我是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我說道。

“哦!我想起來了!”她恍然大悟道:“你是幫我姐姐念經(jīng)超度的那個對吧!”

“嗯。”我點頭道。

“你怎么來拜我姐姐?還知道我姐姐葬這兒?”女生問道我。

“我……”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用什么理由回答她。

我腦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回答道:“其實,我?guī)湍憬隳罱?jīng)超度的時候,看見了你姐姐她脖子上的傷痕。割喉自殺這種事情,過于愚昧,這么年輕就走了,挺可憐的。所以我就過來祭拜一下你姐姐,當時積陰德吧。”

“你有心了。”女生把花放在墳前,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陳小刀。”我微笑道。

“我叫應彩梅。”女生伸手與我握手打招呼。

很少有女生這么貼近與我說話,她在和我交朋友。常年與死人打交道,我都忘記該怎樣和活人打交道,身邊的人要么是債主,要么是三無人員。即便殯儀館的同事叫我去吃宵夜,去唱K什么的,我都不會一起去,默默的做兼職還債而已。

“哦……你……你好。”我握手笑道:“看你的樣子,應該還上著學吧?”

“對呀,我96年的,上著大一。”應彩梅回答道:“我沒有想過會有陌生人會來祭拜我姐姐,你是一個好人,姐姐在天之靈,也會保佑你的。”

她說的這句話,我怎么感覺有點別扭。死去的應彩霞,一直在纏著我,這也叫保佑我?我來這里,只是還東西給她的而已,希望這應彩霞別再一直糾纏我不放。

這應彩梅,算是一個單純的妹子。她見到給她姐姐上香,便把她姐姐應彩霞的事情告訴我,原來這應彩霞的死,還有些故事。從應彩梅的口中,得知她姐姐,是因情自殺。

女人嘛,喜歡一個男的,愛到入骨的那種。從應彩梅的口中得知,她姐姐的男朋友,也就是她的未來姐夫,因為在外面有了另一個女人,拋棄了應彩霞。所以!應彩霞絕望到自殺,才有了今天這般地步!

“真是個渣男!”我說道:“你姐看來很愛那個男人,只可惜那男的瞎了狗眼,他會有報應的!”

“真的嗎?”應彩梅問道我。

“人在做,天在看!”我說道。

說出這句話,我心里也有點后怕。畢竟我也做過缺德事,但是像應彩霞的男朋友這樣的人,我還真沒見過比他更加缺德的。

和應彩霞聊了有一會兒后,我感覺她很容易相信人。比如我這個表面好人,實際上是一個欠下巨債的賭徒。

原本這只是一個小插曲而已,想不到讓我以后的生活,與應彩梅有著聯(lián)系。

不過自從我把玉墜還給應彩霞后,應彩霞的鬼魂,再也沒有來找過我。我過著普通人的生活,卡里還剩下十萬,很久沒有給家里電訊。干脆把這十萬拿給我老爸老媽,補貼一下家用也好。

我收拾好行李,回到村里的老家。老爹聽說我回家,高興地開著他那輛老式摩托車來鎮(zhèn)上的公交站來接我。當我下車,看見馬路對面的老爹正朝著我招手,我欣慰的笑了。

之前因為欠下巨債,導致兩年都不敢回家,偶爾視頻通話,撒謊騙我父母說我在香港,一年半載回不去。現(xiàn)在債務已經(jīng)還清,才敢回家見老父母。

馬路中間的車開得有點快,對面的老爹心急的喊著我的名字,看見馬路旁邊的車正緩慢的行駛,老鐵騎著他的摩托車朝我這邊開來。可誰知道,突如其來的一輛貨車在不遠處沖過來。

一聲巨響,我老爹當著我的面,被貨車撞飛十幾米遠。而那輛貨車,剎車的痕跡長達幾米!

我沖向老爹,老爹已經(jīng)倒在血泊中。嘴巴微微上揚還停留在微笑中,是因為多年未見的兒子回來了,可惜連話都沒有說上一句!我媽還沒來到現(xiàn)在,聽到我老爹出事,已經(jīng)暈倒過去。

“病人失血過多,腦部受創(chuàng),且頸椎那段被撞斷,對不起!我們無能為力!”醫(yī)生從手術(shù)室里走出來對我說道。

聽到這消息后,宛如天塌下來。我抬頭看著天花板,一股無形的壓力,將我壓在地面。我抱頭蹲著哭了不知道有多久,也不知道我這一天是怎么撐過來的。無法接受事實的老媽,再度暈厥,甚至想跳窗自殺!

幸好親戚攔下,制止我老媽沒能做出傻事。

我和老爹沒見面一年多,沒想到這一見,便是陰陽相隔。

處理好老爹的后事后,我來到局里。

局子里,有一個堂哥在里面工作。他知道我老爹的事情,在法律上,這件事情,卻是兩方的責任。老爹騎摩托車無牌駕駛橫穿馬路,這點責任算在老爹的身上。而根據(jù)肇事司機的口供,他竟然說在幾米之外,早有看到有人站在馬路中間,結(jié)果剎車失靈,才撞過去的。

我記得當時馬路中間,只有我老爹騎著摩托車路過而已,哪來的另外有人站在馬路中間?

堂哥帶我見到那肇事司機,肇事司機見到我后,直接跪在我的面前,他一個勁的朝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剎車失靈,我發(fā)現(xiàn)前面有人怎么都控制不了!”

看著這個肇事司機,我氣得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話。

堂哥告訴我,因為雙方都有責任,且肇事司機沒有逃逸,處罰三年牢獄,賠償我家十五萬的費用。

“十五萬!十五萬!”我看著肇事司機,再也忍不住,一腳對著肇事司機踹過去,吼道:“老子殺了你全家,再給你十五萬你他媽要不要!”

“對不起!對不起……”肇事司機沒有還手,他雙手雙腳被拷著,跪在地上奮力的對著我磕頭。

兩個警察把我給攔下,讓我冷靜點。

我堂哥把我給拉到一邊,摁著我的肩膀說道:“別亂來,他已經(jīng)得到法律的制裁,誰都不想這樣。你要是這樣鬧下去,連你都會抓進去。到時候錢到賬了,好好的孝敬你媽。”

我還能怎么樣?法庭上面都這樣判了,我不可能繼續(xù)上述這肇事司機吧?我老爹無牌駕駛也有責任,在農(nóng)村,十個人開摩托車,有八個人是不帶安全帽和無牌駕駛的。

回到家后,我把心思都放在開導老媽的身上。老爹的去世,對老媽打擊很大,已經(jīng)連續(xù)十天,每天只吃一碗飯。我看她面容憔悴,整天看著老爹的遺照自言自語。

這天晚上,我洗完澡走出來,發(fā)現(xiàn)我老媽竟然煮好飯菜放在桌子上,而且臉上還掛著微笑。我正想開口問我媽,結(jié)果我媽忽然開口說道:“小刀,你爸爸回來了……在門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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