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陸瑞源相識的初期,因為蘇文賓的原因,生活中各種狀況不斷,他更多的只是作為我的救星的存在。
我對他的敬仰也都是基于他各種場合神一樣的出現(xiàn),感激多于情愛。
盡管我們的故事用一見鐘情是最好的詮釋,但是我們的日常并沒有多么的浪漫。
我以為這只是一種相處模式,也沒苛求,只覺得這樣對我們來說已是最好。
我又搬了回來,準備繼續(xù)與他過二十四小時相守的日子。
不過我發(fā)現(xiàn)這次不一樣了,即使我回來了,他也不一定天天能回來住。
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我知道陸瑞源做事自有他的道理,我從不質(zhì)疑。
不是我懂事,只是我太過信任。
我是在一無所有的時候,得到了他的愛,實在也沒有一點點能夠再失去。
陸氏集團涉及面太廣,太多的事務需要他兼心。
我無法幫助他更多,只有盡心盡力把他照顧得無微不至,然后工作上逼著自己努力,能跟上他的腳步,與他盡可能地接近,至少在他疲憊不堪的時候,能夠到達讓他搭上一把手的高度。
他的出差也日漸多起來,以前這種情況我都是隨行的,但是現(xiàn)在的狀況與以往不同,經(jīng)常是風塵仆仆數(shù)小時,一路奔波,工作一完,繼續(xù)馬不停蹄。
就是王健林的那種作息時間,在y雅加達吃早餐,海南吃午飯,北京吃晚飯。
這樣高強度的工作,他擔心我吃不消,所以我就開始留守。
我在公司里也沒閑著,給他遠程提供各種資料,我體會到放風箏的感覺,他無論飛多遠,心還在我手里。
所以沒見到他人,我心還是暖暖的。
我自己知道,我沒怨他,我真的沒怨他!
可是在他輾轉(zhuǎn)十幾天回來的時候,直接訂了市里最高的一個大酒店的頂層,讓肖玉琪親自接了我過去。
一路上肖玉琪欲言又止,我有預感,是否發(fā)生了什么事。
那一路并不太長,但是我一路腦補了很多版本,是不是陸瑞源出事了?還是有什么驚喜?
但是既然他不說,我也就不問,既然不知道他有什么消息,那么要是壞消息的話,還是晚點知道好,要是是好消息的話,那么晚來遲來都是一樣的。
直到到了最頂層的旋轉(zhuǎn)大廳,我步出電梯,俯瞰著整個城市的萬家燈火,我就有預感,陸瑞源一定在那里等我。
果真,轉(zhuǎn)過彎,整個大廳的面貌一下子呈現(xiàn)在我眼前,我無法形容,比那天在海邊別墅的場景浪漫多了,花的海洋,七彩的海洋,陸瑞源推著一車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從大廳那頭踩著紅地毯緩緩走了過來。
專業(yè)的樂隊開始演奏,緩緩的音樂如水般汩汩流出。
我淚流滿面,不知道我哪里值得他這樣牽掛,這樣付出。
我捂住胸口,小心臟撲通撲通地,前所未有的劇烈,仿佛一不小心就要跳出來。
我什么都沒做,我怎么能承受他對我這樣的好?
我情不自禁地向他走去,一開始,是緩緩地,慢慢地,我腳下的頻率開始快起來,到最后,我?guī)缀跏秋w奔著撲進他的懷里。
那一夜,除了肖玉琪,沒有任何一個我們熟悉的人,除了他高額特邀演出的各路明星,就是我們倆。
整晚,陸瑞源都抱著我,欣賞著明星們關于愛情的舞蹈,樂曲,歌聲。
“老公,用不著對我這么好,我知道你愛我。我知道,我真的知道,我全身每一個細胞都能感受到你愛我。”我抱著陸瑞源,泣不成聲。
陸瑞源把我緊緊抱在懷里:“記住,這輩子有一個人最愛的是你。”
我用力點頭,說不出話。
我怎么能不知道呢?
這輩子也只有他對我不計任何回報的好。
就這樣,我們就在那個夢幻的旋轉(zhuǎn)大廳相擁相偎著迎來了東方第一縷陽光。
陸瑞源把我送回了家,囑咐我好好休息,然后他就轉(zhuǎn)身去上班了。
我還沒從昨日的亢奮喜悅中出來,我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一遍又一遍地回味昨晚的點滴細節(jié),無比溫暖,無比幸福,也不知什么時候終于漸漸進入了夢鄉(xiāng)。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午飯時間,但是我一點都沒感覺餓,我立刻起床,連忙去公司,就想第一時間去見陸瑞源。
他一個晚上都沒怎么好好休息,我們除了摟在一起偶爾淺眠,其他時間我們都在說話,擁抱,接吻。
我想要去照顧他,叮囑他好好吃飯,為他努力工作,為他排憂解難。
我步履匆匆地下樓,卻一眼看到肖玉琪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我很奇怪,陸瑞源這個別墅,盡管誰都知道它的存在,卻很少邀請客人,即使是陸老爺子,都沒有這里的鑰匙,上次還是讓保鏢想辦法翻墻而入。
這一大早肖玉琪怎么會在這里。
我?guī)е苫螅哌^去,還沒開口,肖玉琪就指著桌上的保溫桶:“給你送飯來了。”
“干嗎啊?我自己出去隨便吃點就是了。”我不知道最近他們一個個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我不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孩,我生活治理能力特別強。
以前我爸媽忙于工作,我和弟弟兩人在家,都是我做飯,我很久以前廚藝就很不錯了。
即使不出去吃,我給自己弄一頓飯,是分分鐘的事。
“陸總的命令,快吃。”肖玉琪拉著我坐下,為我打開保溫桶,一份份菜,湯,還有米飯都端出來了。
“一起吧!”我看茶幾上還有另外的外賣盒子,里面有我最愛的糖醋排骨和辣子雞,老鴨煲,就招呼肖玉琪。
“好吧,其實我已經(jīng)吃過了,但是我陪你再吃點。”肖玉琪期間不停地給我夾菜。
“真受不了你們,干嗎啊,我是這么嬌滴滴需要你們這么呵護的玻璃女孩嗎?”我覺得肖玉琪是不是也受陸瑞源的影響多了,也變得特別會煽情的樣子。
我推了他一把:“自己吃,我又不是沒長手,你干嗎多此一舉?”
吃得飽飽的,我知道阿姨會來收拾,就站起來,拿起我的包包:“走,上班去。”
肖玉琪站起來,一把按住我。
“干嗎?”我轉(zhuǎn)過頭看著他。
有一剎那間,我覺得肖玉琪躲閃著眼神,我疑惑地看著他,等他的下文。
“小關,你坐下。”肖玉琪把我按在沙發(fā)上。
“有屁快放!”肖玉琪是我大學的師兄,我們的關系很不一般,他是我唯一的異性閨蜜,我是他唯一的異性兄弟。
我們有無數(shù)處的地方心有靈犀,但始終有緣無分。
剛認識時我就有男朋友,等我后來與初戀男友分手,他卻已經(jīng)有了女朋友,但我們這么多年已經(jīng)習慣,互相關心,熟稔得也不可能再擦出火花,就像親人一樣,所以我在他面前言談舉止從不顧忌。
肖玉琪看著我,許久,不吐一次,像在斟酌著遣詞造句一樣。
我皺著眉,又開始發(fā)怒:“干嗎?婆婆媽媽的!”
“給你看樣東西。”肖玉琪把攬在懷里,我不習慣他這么親密的舉止,就掙扎著想與他保持距離,可肖玉琪用力地把我固定,“你先不要激動。我等會兒再跟你解釋。”
“什么東西?”神秘兮兮的,我看著他打開了手機,點開一個視頻。
搞什么飛機?我轉(zhuǎn)眼看了看肖玉琪。
肖玉琪不說話,示意我接著看。
我看著視頻在我眼前慢慢打開,鮮花,煙火過后,場景慢慢顯露。
突然,我看到了一個人,我?guī)缀醪桓蚁嘈抛约旱难劬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