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有些敏感,對于我爸爸重新組成的這個家庭,誰的事情我都沒有八卦過。
只知道陸景知出國留學很多年之后才回來,所以這個房子一直是空著的,我回去那個家,偶爾會聽她媽媽抱怨起陸景知將近三十的年紀了,還沒有帶回去一個結(jié)婚的對象。
我敏感的覺得問這么多會顯得我有些不懷好意,臉上揚起的笑容有些勉強,還是繼續(xù)打趣他說:“看起來好事將近啊。這樣的話阿姨是不是馬上要準備抱大胖孫子了?我得準備多大的紅包?”
聽完我的話,他臉上浮現(xiàn)了一絲無奈,他說:“來過的只是一位普通朋友而已。”
他的話也許也一種魔力,能夠輕易的帶動我的情緒,因為這句話我的心情一下子就沒有那么沉重了,也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問他:“你去了這么多年的美國,最近怎么突然回來了?以后還打算回去嗎”
剛才我說女朋友的話題,他的神色并沒有什么變化,反而是我提到美國,他看上去就不是那么開心了。
他沉默了一會才回答我說:“工作的原因,這一段時間應(yīng)該不會回去了,以后看工作調(diào)動。”
想一想我和陸景知的關(guān)系原本并不算太好,這么多年我們沒有見過幾次,不管我們之間的聯(lián)系是親情還是友情,都很淡薄,但是發(fā)生了今天的事情之后,我發(fā)現(xiàn)心里竟然莫名的信任他,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感情。
我生性冷漠,出于自我保護的潛意識,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向后退了一步,有些不自然的說:“我,我有點累了,想睡覺。”
也是是我掩飾的很好,也許是因為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讓陸景知誤以為我是被嚇到了,他并沒有感覺到我的異常,聽我說了累了,就立馬帶我去了他家的客房。
我跟在后面的時候,想起來以前我聽說他的這個房子是幾年前為了跟女朋友結(jié)婚而買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到最后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我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他家客房和客廳的裝修一樣,典型的不食人間煙火型,我在心里笑了笑,想著可能是我記錯了吧,這樣的裝潢怎么可能是作為婚房呢。
他一邊打開墻上燈一邊說:“這個房子平時就我一個人住,這張床還有床上的被單都沒有人用過,阿姨每隔一天就會換一次床單,你可以放心睡。”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從不用別人用過的東西才會這么對我說,我其實并沒有潔癖,看著他冷峻卻又不失溫柔和耐心的面容,我的思緒不知道飄到了什么地方。
他似乎感受到我的出神了,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說:“在發(fā)呆?”
我收回了神緒,生怕他看出我在看他,立馬假裝出我在仔細看了看房間里面的裝潢,我低聲說了一句:“我知道,就算有人睡過我其實也不在意的。”
陸景知突然把我背對著他的身體板正了過來逼著我和他面對面,他的眼神看起來非常認真:“我覺得有個問題趁著這件事情發(fā)生的不久,我需要跟你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