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擁著羅青桃站起身來,笑嘻嘻地道“‘滾出去’好像不太好看,不過我們可以‘出去滾’。六哥,再見!”
說罷,他也不等君漓回應(yīng),牽起羅青桃的手,笑嘻嘻地走了出去。
離開了君漓的視線之后,羅青桃像只被放干了血的公雞,雖然還想竭力保持高傲的姿態(tài),那腿卻早已軟了下去,腳下漸漸地走不成行了。
在她跌倒之前,君洛敏捷地伸出手擁住她的腰身,輕聲調(diào)笑:“你不用投懷送抱,我也早已把持不住,這么著急做什么?”
羅青桃知道他完全看穿了她的狼狽,也不好解釋,只得強行轉(zhuǎn)移話題:“你剛才說‘出去滾’,是要去哪里滾?在這里嗎?”
君洛低頭看看腳下的硬土地,皺了皺眉頭:“這里不好,又硬又冷的。我們還是回帳篷里去‘滾’吧。”
羅青桃這才知道,原來這個“滾”字,也可以大有文章。
沒等她惱,君洛已大笑著,將她整個人攔腰抱了起來,向著一座帳篷飛奔過去了。
這帳篷與君漓的中軍帳相距不遠,內(nèi)中燈火輝煌,布置得格外精致,自然是君洛的居處了。
羅青桃沒來得及看清帳中的擺設(shè),忽然眼前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已被君洛扔到了床鋪上。
雖然身下的被褥十分松軟,這一下子依然摔得她頭暈?zāi)垦!?/p>
但沒等她發(fā)出抗議,君洛已飛快地扯落了自己的衣袍,欺身壓了上來。
“不愧是恭王爺,脫衣服的速度堪稱一絕!”羅青桃嬌笑一聲,擁住了他精壯的腰身。
君洛喘著粗氣,急吼吼地來扯她下裙,口中嘶聲道:“少廢話,利索一點!”
“這么急?你忍了多久?”羅青桃嬌笑地看著他,連一根手指頭都懶得動。
某色胚急得兩眼冒火:“媽的,天下女人那么多,偏你會吊人胃口!你不急,先前是誰說要‘騎’我來著?你倒是來啊!”
嘴上這樣說,行動上卻全然不是那么回事。沒等羅青桃起身,他已虎吼著“騎”了上來,起頭便是一陣緊鑼密鼓的急攻。
羅青桃隱隱察覺到他似乎有些怒氣,但又理不出什么頭緒。
意識本來便有些亂,這種時候只會更加迷離。后來,她也便懶得去想了。
理不清楚也好。人之痛苦所在,往往是因為太過清醒,若能糊涂一些,未嘗不是一種幸福吧。
羅青桃急切地需要一些東西,來填滿她因為空落而終日痛著的胸腔。天知道在白月城的這一個多月,困在狹小的臥房之中,每天反反復(fù)復(fù)地想著從前走錯了的每一步、想著再也不會有希望的未來,是怎樣一種錐心刺骨的痛!
似乎只有靈魂離體的時候,才可以讓胸口的疼痛稍稍緩解。所以,羅青桃發(fā)瘋一般地迷戀上了此時這種直欲將人送往云端的別樣滋味。
什么羞恥、什么尊嚴(yán)、什么人倫道德,早已統(tǒng)統(tǒng)被拋到了腦后,只有不斷的啃咬、翻滾、沖撞、嘶喊,充斥在這座小小的軍帳之中,從子夜到天色熹微,竟夕不寐,抵死纏綿。
天亮后,號角聲響,大概是要拔營啟程了。
羅青桃沉默地起身穿衣。
君洛忽然從后面擁住她,輕聲笑問:“我向六哥討了你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