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沖看簡易之一直看著自己沒說話,肆意笑了起來。任息寧的視線被笑聲吸引過去,發(fā)現(xiàn)陳沖雖然是笑著,可是眼角卻掛滿了絕望。她盯著看了一會兒,雖然這人罪大惡極,可本來應(yīng)該也不至于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湊到簡易之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角,把簡易之拉到了另一個角落問:“你以前跟他熟么?他是個怎么樣的人?”
簡易之皺眉看了眼任息寧,這節(jié)骨眼兒上,怎么還想著八卦,真是莫名其妙。盯著任息寧眨巴眨巴的大眼睛看了一會兒,簡易之嘆口氣說:“這事情以后再給你講,現(xiàn)在先把眼下的要緊事解決才算數(shù)。”
“不是,”任息寧拉住簡易之說:“你就給我講講吧,我想到了一個主意。”
簡易之無奈的瞟了眼陳沖,看他沒什么反應(yīng),才又回頭來給任息寧講了講陳沖的過去。
原來他過去就是個高中生小混混,一次打群架被抓進警局,剛巧簡易之當(dāng)時在保釋胖子,一看這孩子比較實在,就順手把他也保了出來,從此他就跟了胖子。要是沒有安娜的事情,現(xiàn)在這孩子估計早就改邪歸正,去該干嘛干嘛了。
任息寧聽了很是惋惜,哎,好好的一個青春大小伙子,就被一個女人給毀了,而且這女人還是安娜這種一點都不值得的女人,也難怪他老想拉著安娜下地獄了。
簡易之瞪起眼睛,指著任息寧低聲道:“你可別犯傻啊,這人好歹是犯了罪了,而且過去了這么久,他的本性早就已經(jīng)改的面目全非,不可能再改過自新了。”
任息寧吐吐舌頭,這簡易之也太神了,怎么她尾巴一翹,他就能知道她要干什么?
“不是,”任息寧趕緊硬著頭皮辯解道,“我是說,解鈴還須系鈴人。當(dāng)初是安娜害得他走投無路,該承擔(dān)后果的也只能是安娜,怎么算都不能傻乎乎的和這種人同歸于盡吧?”
簡易之疑惑的盯著任息寧,雖然字里行間沒什么邏輯性,但是她的整體意思,簡易之竟也奇跡般的明白了。
他從口袋里拿出任息寧從安娜那里偷的手機,又重新走到陳沖面前。陳沖看了他一眼,轉(zhuǎn)頭又看向了一邊。說來也真是怪,過去了這么久,陳沖這個習(xí)慣還是沒改。
“你看看這個是什么。”簡易之把手機擺在陳沖面前,陳沖一看手機就愣住了。
“沒錯,”簡易之趁熱打鐵,又把手機收回了手中,還把手機蓋翻開,一條一條翻看通訊記錄,“就是安娜聯(lián)系你用的那部。”
“你們是怎么……”
“我們自有辦法,這個你也不需要知道?,F(xiàn)在擺在你面前兩條路,一是嫁禍給安娜,二是我們把手機交給警察,你來背這個黑鍋。”
果然,陳沖開始猶豫了。雖然他剛才惡狠狠地說要與安娜同歸于盡,但是他很清楚,即使判刑,他還是比安娜判的多,到時安娜出來頂多就是多了背景,可他的未來真的就毀了。
一起入獄,其實是他的下下策,也是用來恐嚇安娜的手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