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息寧,我看你腦子真的有問題!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亂跑,你不聽就算了,還自己跑到林氏送上門去,我要不是看在合同的份上,真是懶得管你了!”
一聽簡易之說是看在合同的份上,任息寧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特別不好受。轉(zhuǎn)念一想,他們本來也只是合作關(guān)系,簡易之作為商人,大概不會把誰真心當朋友吧?罷了,是自己一廂情愿,真是傻。
簡易之看任息寧不說話,又向前逼近了幾步說:“說話???你不是噼里啪啦的最能說了么?你不是最看不慣別人對你大吼大叫了么?你不是自以為可了不起了么?怎么現(xiàn)在啞巴了?”
任息寧看簡易之越說越起勁,一股無名火在心里升起,向前一步推了簡易之一把大聲說:“你夠了!我腦子是沒有你轉(zhuǎn)的快,還動不動就熱血上涌,但我只是為林氏盡我的一份力,由不得你管我!”
簡易之本來就氣得要噴火,聽任息寧這么說更是氣得不知道怎么樣才好。他一把扯住任息寧的手臂,拉在眼前咬牙切齒的說:“你再說一遍!”
“我只是為林氏盡我的一份力,由不得你管我!”任息寧這時完全忘記了害怕是什么,撐著脖子對簡易之大喊。
簡易之瞳孔瞬間張大,手掌高高舉起來,卻怎么也落不下,最后干脆一個轉(zhuǎn)身,把門口的古董瓷花瓶踢了個粉碎,管家在旁邊看著心疼的要滴血。
“任息寧,你真的是瘋了!林氏對你怎樣你沒看見么?林家對你怎樣你不知道么?你到底是為了什么一直在堅持?離了林氏你就活不了了是不是?”
“是,離了林氏,我父母就沒了住處,我就沒了經(jīng)濟來源,難道你要我們一家三口睡大街,喝西北風(fēng)么?”任息寧想到父母,就突然覺得特別委屈,鼻子一酸,眼淚嘩啦啦就流了下來。
簡易之愣在那里,他一直覺得這個女人倔強的要命,好像什么都跟自己對著干,卻忘記了她一直在承受著什么。
算算她也就只是大學(xué)剛畢業(yè)的年紀,普通女孩這個時候都忙著梳妝打扮,或者談戀愛和不務(wù)正業(yè),她卻早早就為了她的家人犧牲了一切,連自己的未來都斷送了。經(jīng)歷了那么多讓自己痛徹心扉的事情,也難怪會變得像個刺猬一樣。
任息寧蹲在那里大哭不止,眼淚大顆大顆地砸在地上。簡易之看得實在心疼,可又不甘心先示弱,就給管家暗暗下了個指示,自己則回到沙發(fā)上坐下。
管家拿了一盒紙巾來到任息寧面前,特別溫和地為她擦拭眼淚,還叫了女仆一起把哭的稀里糊涂的她給扶了起來。任息寧為這樣的溫暖而心存感激,抽搭了一會兒以后,很快就不再哭了。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林氏的事情的?”林志彬心里一陣愧疚,沒敢回頭直視任息寧的淚眼,而是選擇背對著她。
任息寧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給簡易之講了遇見安娜的經(jīng)過,和從她那里聽來的話。
“果然如此!”簡易之在腿上重重一拍,哈哈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