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息寧特別不爽,就算是說對不起,她也不希望是在簡易之要求了以后再說,不然總顯得自己好像怕了他。雖然事實的確如此。
“既然我道歉了,那你告訴我到底有什么好消息?”
“誰告訴你一定是好消息?”
“可你的表情明明就是這么說的啊。”
“是不是好消息,也得取決于你怎么看。”
任息寧心想真是莫名其妙,他那邊得到的消息跟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還取決于她,簡易之這個霸道君王能聽她的話才怪了。
簡易之又恢復(fù)到了嚴(yán)肅冰冷的表情,就好像是宣布什么重大事件一樣對任息寧說:“是安娜的事情。”
任息寧茫然的眨巴著眼睛,有些跟不上簡易之的思路?,F(xiàn)在的情況是他們兩人遭難,安娜的出現(xiàn)跟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
“今天這件事情很顯然是林志彬一手策劃的,目的不說自明,無非就是想整垮我,連帶著把你也給處理了。”
任息寧聽得一片寒心,她不知道這些經(jīng)商人的心是用什么做的,能夠把什么都看成是一筆交易,只看得失,不講感情。如果真如簡易之推測的,那么林志彬真的是個魔鬼。
“那和安娜有什么關(guān)系?”
“記得我對你說過吧?安娜肚里的孩子肯定不姓林。我們恰恰找到了孩子的爸爸,他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明天到,到了我們就可以去醫(yī)院大鬧一場,而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平靜的度過今天。”
任息寧氣的漲紅了臉,這些商人都把人當(dāng)什么?為了相互競爭,竟然可以不顧一切犧牲所有沒有用的人。這些都是人命啊,都是有感情的人啊,怎么可以當(dāng)作棄子一樣對待?
簡易之看到任息寧的樣子絲毫不驚訝,他早就知道任息寧會是這種反應(yīng)。只是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情以后,他再也不想瞞著她,他想讓任息寧看清真實的人情事故和人與人之間的險惡用心,婦人之仁在這樣的背景下只能烈火焚身,而不能救贖哪怕半個靈魂。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也希望你搞清楚,這是唯一能夠讓你我脫身的辦法。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什么好遲疑的,林志彬和安娜對你做過多少事情,你口口聲聲說要報仇,可你總是這么軟弱,到底能做的了什么?”
任息寧沒有反駁,簡易之說的很對,自己心里總是覺得自己可憐,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而她可恨的地方就是怎么也狠不下心來去以牙還牙,反而在一拖再拖中連累了所有想要幫自己的人。
可是無論多么痛恨林家,讓她去醫(yī)院刺激一個剛剛昏迷的孕婦,和一個快七十歲了的老太太,她就是做不到。
簡易之盯著任息寧看了很久,任息寧的軟弱讓他煩躁不堪,他多么希望動用全部勢力把任息寧從林家就這么剝離開來,說真的,他并不是做不到。
可是他知道那種強(qiáng)制性的剝離沒有任何意義,他想要的是任息寧自愿去為這次剝離做些什么,就好像這樣簡易之就能更加確認(rèn)什么事情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