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之左思右想,最后決定還是先不告訴任息寧自己的計劃,他總有種預(yù)感,任息寧若是聽了,一定會婦人之仁,這個計劃就別想成了。
他倒是無所謂安娜這個女人的面具何時被揭下,但是只要有她在,所有計劃都要順延,若是誤了實現(xiàn)他與任息寧的賭約,那可就不好了。而且……
盡管簡易之不肯承認(rèn),可是他的確希望任息寧早早回歸自由身,到時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接觸她了,也不用顧及什么身份。
簡易之計算著任息寧回到林家的時間,隨便找了個手下的小職員給林志彬打了通電話。
一周以后又回到了林家別墅前,想起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任息寧真是不愿意再踏進(jìn)林家,可是又別無選擇。
她已經(jīng)能夠想象的到進(jìn)門以后所有人冷漠的嘴臉,其中大概還包含著“你怎么還沒死”的嘲諷。
她輕輕推開門,客廳里卻沒有一個人,就連天天粘在電視前的婆婆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她踮著腳在家里走了一圈,的確是沒有人在的樣子。
剛要松一口氣,就聽見從客廳隱約傳來的說話聲,再仔細(xì)一聽,才發(fā)現(xiàn)這不是簡單的聊天,而是故意壓低聲音的爭吵,是林志彬和安娜在爭執(zhí)什么。
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兩個人平時膩歪得旁若無人,雖說是有些長他人威風(fēng),但是任息寧也不得不承認(rèn)他倆才更像夫妻,難不成過去都是裝出來的???
任息寧對他們倆爭吵的原因一點也不感興趣,無非就是些家?,嵤掳?,反正也聽不清,還不如趁現(xiàn)在趕緊躲回房間休息來的實際。
剛要起身往房間走,安娜奪門而出,哭的梨花帶雨,全然沒了之前的那股做作和嬌氣。任息寧愣在那里,一時竟然忘記了手頭的動作。
“任息寧!是不是你干的?”安娜說完就瘋了一樣撲上來就想摑任息寧。
任息寧嚇得趕緊往旁邊閃,這都什么跟什么啊,剛剛大病初愈回來,不歡迎就罷了,怎么還一見面就動手動腳的?
“什么是不是我干的,我剛出院,你想讓我干什么?”
“你少在那里可憐巴巴,做這件事的除了你還能有誰?”
任息寧不想再解釋什么,她根本不感興趣到底什么人對安娜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而且安娜這個樣子,明顯就是要把她現(xiàn)在的遭遇全算到任息寧頭上。簡直是荒唐,你們夫妻吵架也能怪得了我?
任息寧不再理會安娜,轉(zhuǎn)身想要回到房間,安娜的手缺卻橫在門框間,眼睛死死盯著她。
“你別走,你給我解釋清楚,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從剛才開始你到底在說什么?我到底能對你做什么?”
安娜站在那里無言以對,看任息寧一頭霧水的樣子,看來她的確不知道那件事,難道那個人真的回來了?
“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是不是可以回房間了?”任息寧眼神落在眼前的位置,安娜無力地滑落手臂,失神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