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息寧這天起的特別早,尤其早于婆婆,以免婆婆逮到她又讓她做些無中生有的事情。今天是跟易之集團(tuán)簽合同的大日子,她可不想被生生困在家里,然后白白錯過了這大好時機(jī)。
到達(dá)易之集團(tuán)樓下的時候,她順手摸了摸包,想把準(zhǔn)備好的文件拿出來再看一眼。可是左翻右翻什么都沒有,才猛地想起大概是昨天落跑的時候沒去撿,所以落在那里了。
這下可慘了,有很多資料是不能讓外人看到的,這么一來,這個暴君大概已經(jīng)把林氏的優(yōu)勢弱勢全都掌握了個遍,這回要怎么談。
簡易之早早就等在了自己的辦公室,手里握著昨天被任息寧散落一地的資料,小心地摸索著任息寧的筆記和娟秀的批注,嘴角微微揚(yáng)起:這女人真是讓我越來越有興趣了。
他不耐煩的抬頭看了一眼時間,怎么還有那么久才到商定的時間,早知道就再提前一個小時了。他坐立不安的數(shù)著秒針,有生以來頭一回心潮澎湃成這個樣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到底是什么樣子,躁動不安的同時,腦海里還不斷閃過任息寧的音容笑貌,她溫暖柔軟的唇瓣,還有清新淡雅的香氣……
不,昨天已經(jīng)是越界了,不能再有第二次。簡易之不斷的讓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昨天他會去吻她是因?yàn)閷λ恼`解,現(xiàn)在誤解也沒有了,就應(yīng)該擺正自己的態(tài)度。
門被很有禮貌的敲響,簡易之似乎能看到門后任息寧那張像小兔子一樣驚恐的臉。簡易之特地沒答話,死死盯著門,豎起耳朵好好聽外面的動靜,饒有興趣的計(jì)劃著要對她說的話。
“您,您好,那個,我是任息寧,就是昨天……”任息寧在門外哆哆嗦嗦,門一直不開,她實(shí)在心慌的不行,生怕自己又會像昨天一樣被堵在門外兩小時,或者被按在墻上強(qiáng)吻。
回想到被強(qiáng)吻那一幕時,任息寧心里竟不知為何咯噔一下,臉頰開始微微燒起來,全身上下的汗毛也在一根根豎著,敲門的手也停止了動作,還稍微向后退了一步。
簡易之一聽門外沒了動靜,緊張地坐起來,以為這個小兔子真的被自己嚇跑了,便輕聲站起,差點(diǎn)就要答話讓她進(jìn)來。但是這股沖動又被他壓制下來,他堂堂易之集團(tuán)一把手,這商業(yè)帝國的梟雄,怎么可以為一個女人緊張成這樣。
雖然這么想著,他還是慢慢湊近落地玻璃,探頭向外看任息寧是不是已經(jīng)回到了大街上。看了一會兒沒有她的身影,心里稍微一松,便又回到桌前靜觀其變。
任息寧隱約聽出門里有聲音,于是慌張地又叩響了門:“昨天,是我思考不周全,請您原諒,或者請打開門,至少讓我當(dāng)面向您道歉。”
盡管說這話的任息寧委屈至極,可是為了公公,也為了自己,她還是硬著頭皮說完,之后還悄悄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
簡易之對這個答案很滿意,走到門前猛地打開門。任息寧一個沒站穩(wěn),忽的就栽到了簡易之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