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告辭!”
亓官傾彥帶著我離開了沐家廢墟,上馬車之前,我回頭看了一眼師父,師父一襲白衣站在廢墟之中顯得那么的出塵。
亓官傾彥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說,“怎么,王妃不想走?”
深吸一口氣,一掀下裳爬上了馬車。
馬車?yán)锩纥c(diǎn)著熏香,是淡淡的蘭花香味。我虛看了一樣亓官傾彥,心中冷哼,就這種不問是非不管黑白的好尸王爺也會懂蘭香?
真不知是附庸風(fēng)雅還是埋汰了這上好的蘭香!
許是我小覷的眼神讓他察覺了,他放下手中拿著的書本看向我,勾唇問道:“王妃對本王似有不滿?”
不是有不滿,而是有諸多不滿!我瞥了他一眼,但是我直達(dá)我想要的東西還在他手上,不能硬碰硬的,我虛偽的掛著笑容笑道,“沒有不滿!”
看著他莞爾勾唇的樣子,我真的想撕爛他的嘴巴,看他還笑不笑!
“王妃身子骨真是讓本王贊嘆,吊不死淋不病,著實(shí)了不得!”
亓官傾彥冷冰冰的說著這話,話語中的不屑倒是淋漓盡致。我并未理會他的看不起,只是淡淡的問,“我陪你進(jìn)宮面圣之后,你便會把關(guān)于沐家尸身上的證物以及仵作診斷的結(jié)果給我嗎?”
“王妃現(xiàn)在該想的是進(jìn)宮面圣該說什么!”亓官傾彥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隨即將手中的書本丟給我,“上面寫了你屆時該說的話!”
我捧起書仔細(xì)的看起來,上面的話不外乎就是些敬語,大而空,毫無實(shí)在意義。
我將書本合上之后放在一邊的小案板上,閉上雙眼不想去看這個男人。
這馬車?yán)锩娴臍夥諒囊婚_始就不正常,誰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會不會過一會兒又變臉了!
“爺,到了!”車外的車夫說了一句,馬車也停了下來。
亓官傾彥率先下了馬車,同樣是看都不看我一句徑直的朝著前面走去。我下了馬車的時候,亓官傾彥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王府門前了。
我只得快步跟上,小跑著跟在他的身后。站在庭院里面,他微微一愣偏頭看向我,“王妃打算這身服飾面見圣上?”
聽著他的話,我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我身上的衣裳,鵝黃色的上襦搭配著橙黃色的下裙,頭發(fā)梳了幾個小辮子,其余的用發(fā)呆扎起來披在身后。
這裝扮似乎進(jìn)宮的確不太合適,我環(huán)顧了一周發(fā)現(xiàn)這里只有我和他兩個人。我張了張嘴還是說了出來,“我初來乍到,并未帶任何東西!王爺覺得我該穿什么進(jìn)宮想必是心中有數(shù),那么就請王爺派人給我梳洗打扮吧!”
亓官傾彥走近我的身,伸手拉起我胸前的小辮子戲謔一笑,“要是王妃是一具尸體,本王定會請高人鑄成像放進(jìn)王府樓!”
“來人,帶王妃下去梳洗更衣!”亓官傾彥一聲下去,立馬涌出無數(shù)個侍女來到我身邊。
“王妃這邊請!”
我跟著侍女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身后亓官傾彥倒是笑了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