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坐在鏡頭前,沒有一絲一毫的局促,舉手抬足間落落大方。
我看到陶謙端坐在主位,我看到陶謙對著鏡頭揚起手,露出手指上的戒指。這戒指我也是頭一次見,想必是陶謙決定后立刻買了套手上的。
陶謙對著鏡頭,臉上表情不顯,可微微揚起的嘴角還是泄露了他此刻的好心情,讓人看出他處于幸福中的意味。
臺下的記者炸了鍋,紛紛對著陶謙提出疑問。成熟穩(wěn)重些的問問題還算鎮(zhèn)定,雖然聲音里也難掩激動,但和那些激動到聲音尖銳,提問題都有些語無倫次的年輕女記者來說,已經算是非常專業(yè)了。
“陶少,你結婚了嗎?”
“真的?。⌒履锸钦l?什么時候的事?準備什么時候辦婚宴?”
“新娘呢,能不能請出來讓我們見見?”
“之前就聽聞陶少要結婚了,給A市不少交好的世家都發(fā)了請柬,據(jù)可靠消息,婚期應該是在一個多月前,可之后并沒有婚禮,陶少能解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對對,我們新新日報得到消息后,在婚宴舉辦前就在婚宴舉辦地找好地方蹲守,都動用了各種關系好不容易有記者混進去當服務員了,結果卻遲遲那一天卻毫無動靜,能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原本熱鬧的大廳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一臉“你是傻B”、“你是猴子派來逗你們家報社的嗎”或是“老底揭得這么徹底,姐妹你夠強”地看著那個問出那個問題的記者,那個記者一臉傻B地看向四周,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我臉上有什么嗎?”
所有人立刻齊刷刷地轉頭抬筆,一副專心做記錄,剛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的模樣。
有人湊到那個記者耳邊說了幾句,那個記者轉眼便是一臉懵逼樣。
陶謙在一群人一個接一個連環(huán)炮般的提問中始終保持著笑意,在最后那個記者提問時笑意加深了些,對那個記者投去深深的一瞥。
那小記者顯然是功力不到家的,立刻就紅了臉。
陶謙趁眾人暫時停止提問的空檔悠然開口:“首先很感謝各位對陶某婚事的關心,我確實已經結了婚,并且在大約一個半月前就已經領了證,婚宴本是定在上月初七,但婚宴舉辦前,我妻子出了點意外,所以婚禮只能延期。”
“請問是什么意外?嚴重嗎?婚禮需要延遲到什么時候?”
“車禍,嚴重程度嘛……總是會在下一個宜嫁娶的日子和我圓滿舉行婚禮的,雖然下一個宜嫁娶的日子較遠,但對我們而言,婚禮只是我向所有人介紹我妻子的形式,我們不在乎早晚,但這個世紀婚禮,我一定要給她。”
有懷春的小記者在下面特激動地輕聲尖叫,而剛剛連著提問的干練女記者卻絲毫沒有被陶謙深情的模樣煞到,聲音干練依舊:“陶少,你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答我們第一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啊,我結婚了沒,很顯然,是的。”